魔心狂魅_尾声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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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尾声 (第1/3页)

    尾声

    跃上了高塔,如往常般一片幽暗。

    谊咎轻移着步伐走入德祐的寝房,冷不防的,一盏光亮现起,谊咎怔了一下,回过头,看见德祐捧着灯台,静坐在床沿凝视着他。

    他也回看她,那双曾经亲近的明眸中,仿佛有一些他所熟悉的温暖,他陡地明白,若他再迟一些到来,这一生,他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再看见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…杀了你!”谊咎取出剑,望着她,言语坚定一如当时承诺守护她那般。

    一瞬间,他仿佛看见德祐哭着笑了起来,可是很快地,那笑容便迅速隐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寒冻的可怕笑容。

    “杀了我?隋国的谊咎,你要如何杀了我?她是你的女人,你的心,一旦杀了我,她也活不成啊!“重天”是我也是她,你会忍心伤了她吗?忍心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?”

    “恶鬼!你休要占据人心!亡魂至死无法开启生者的门!”谊咎不去理会它的讥嘲与冷讽,只是举起剑,口中念起一连串莫名的咒文。

    瞬间,原本放肆的笑容立即冻结在德祐的脸上,德祐张大眼瞪着谊咎,死白开始袭上面容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如何会知道这该死的咒文?!”

    “…生有终,命有殒,恶魂终归冥府不还阳!八部众帝!即刻死来!”

    一阵强劲的气息随着谊咎的长剑刺去,德祐跃起身,秀丽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嗜血的凌厉。

    “残人!是熙妾那个贱人告诉你的对吧?可恨!真可恨啊!本座早该杀了她!早该杀了她的!”

    未容它再有还手的余地,谊咎将剑自右手丢向左手,剑身划出一道弧,转瞬之间,谊咎身已腾空,利刃封喉。

    “容不得你坏事!”

    只手抓住眼看就要刺入咽喉的长剑,它旋起一阵激光,气势强劲,顺着剑身窜去,硬生生地将谊咎撞击至墙壁上。那疾烈的震晃,竟在墙上震出了一片落尘。

    碱浓的血液旋即涌上了谊咎的喉头,他吐出血,伸手抹去残迹,蓄势再向前奔去。它冷寒地看着谊咎的狼狈,毫不留情的又再次举起手,长长的衣袖挥出了一道气波。

    谊咎被这道气波逼得无法前进,一道、两道,终于还是被逼退,脸上、身上全被如利刃般的气刀划出道道血痕。

    “我会让你死的!让你死得痛苦万分!让你此后再也无****回,永世只能在酆都里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件愚蠢行为!”

    阴冷的声音中带着阵阵杀气,话声一落,它马上再击掌,掌掌强劲,掌掌命中。谊咎不堪这阵凌厉的连续掌气,直是退后了数十步,口中鲜血喷逸。

    可是谊咎却还是不死心,持着剑,用尽全力射向它。那举动仿佛显示身负重伤的他已不堪再战,只得如此凌乱的攻击。

    它伶俐地挥开剑,再一反手,长剑已飞入它的手中,它看着谊咎,不由得厉笑了起来,那阴郁之气更盛,它的神情宛若阴曹厉鬼。

    “气虚若丝,你大限已至!本座还当你有何通天本事,可以杀得了本座呢!到此为止了,愚蠢的凡夫,本座已经厌烦你的存在了!”

    “无能贪生的鄙贱恶鬼,你只能躲在一个女子身上寻求庇护吗?”

    谊咎抚着流血的胸膛,怒声犀利地对着冥界的阴帝大骂,说时迟,那时快,浑身染血的谊咎竟同时迈开脚步,并以出奇迅捷的速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。

    它一见,立即反应过来,长剑在手,风速划去,飞快地直刺向谊咎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磅!”

    破天巨声轰隆响起,它的剑风与谊咎的掌气几乎是在同时各自击中了对方…就在长剑没入谊咎左肩的同时,谊咎的右掌却也击上了它的额。

    顿时,一阵烧灼的气味弥漫在空中,并且发出一阵劈裂的响声。谊咎闻声放开手,终于听见它的凄厉狂叫。

    “啊…啊…啊…”那灼烧的部位来自它的额,原本白皙的额上浮现了一只温润的白玉所烙下的血色红印,它痛苦不堪地厉叫着,一双红酒似的焰目逐渐转青,逐渐变淡…

    “你…竟用险招…”

    谊咎喘息着,负伤的左肩不住淌血。“不用险招…我岂能伤得了你…”“熙妾告诉过你,险招不成,将会害死我和她…”它痛苦地瞪着谊咎,冷汗开始滑下额头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,这个男人就想救她!谤本不是真心要杀她,而为了救她,他只好走险步要将它封死!

    “你敢走险招…你竟敢算计本座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得不试…”谊咎露出一抹疲惫的笑,显然体力与精气早已不胜败荷。“活着…她是人,就是死了…她也还是人…我不会让你控制她的…”

    “可恨…可恨…今世我所犯下最大的错误,便是不该以为你对她不再具威胁,我早该想到你不可能会轻易放弃…我的失策,我…的…”

    很快地,当德祐额上的红印渐趋粉淡时,阴帝的意识也同时伴随着德祐的即将苏醒而慢慢消失…

    彼不得身上的剧烈疼痛,谊咎飞奔上前,搂住了德祐,就仿佛再次回到两人初夜的那一晚,他轻轻拍着她,想要拍醒她的灵魂与意志。

    “德祐!醒来!快醒来!别吓我!快点醒来!”

    慢慢地,他听见了一声低吟,而后那双明眸再次幽幽展现。他揪紧心房望着她,终于,一滴热泪滑下了他的脸庞,他看见了熟悉,看见了亲近,也看见了每份过去与回忆。

    “终于…你终于回来了!我的二皇子…我的德祐!”他紧紧地搂住她,再也止不住热泪垂落。

    “谊…咎…”她虚弱的唤道。

    谊咎抱着她,无法言语,只能急切地拥吻她。

    “谊…咎…”

    “全都结束了,德祐,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,再也没人可以控制你。绕了这么一大圈,我才发现你仍在这里!这痛苦…太深重了!别再让我承受第二次,好不好?所以,答应跟我走!苞我一起离开迦兰!”

    “走…”她哭了出来,泪如雨下。“怎…么…走…当你迎娶嘉月的那一刻起…我们就再也没有资格能够说走…你怎么能狠心的丢下嘉月和孩子,只为了陪我这个月盈为女、月缺为男的妖邪呢?”

    “听我说!你好好仔细的听我说!”他紧紧抱住她,不让她挣脱。

    这一颗心一路走来,早已损得穿洞、斑驳不堪。面对嘉月、面对她,他只能强压下所有的心酸与心痛;一字一句,他对她述说起丝门的世界与嘉月的爱情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实情…我不是背叛你!而是为了保住嘉月的孩子,我得给他姓和名。一直以来,我真正爱过的只有你,彻头彻尾无法舍下的只有你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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