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不出二门不迈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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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五章

    “沐液蟀!”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推开寝院房门,孙兰娘宛如旋风般冲进去。

    已经洁身更衣、只著一袭白袍斜躺在床榻上休憩的高大身影,慢慢转过头来。

    “你刚叫我什么?”她居然敢连名带姓的喊他?

    “让春香起来。”

    孙兰娘以活像看害虫似的眼神狠狠瞪住他,完全无视男人随意敞开的衣襟。

    “你命令我?”他危险的眯起眼打量她。

    “只要是对的事,没有我不敢的!”她坚定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视他。

    与平时的精明干练模样截然不同,此刻的他看来竟有点…危险!

    子夜般的黑发随意披散在白色衣袍上,与雪白形成强烈对比,敞开的衣衫清楚可见结实的古铜色胸膛。

    这男人,既像俊美邪肆、蛊惑人心的邪神,又阴森冷厉得像是索命阎罗。

    一刹那间,孙兰娘意识恍惚,竟忆起他胸膛炙烫的温度与光滑触感,是如何冲突却又出奇地协调。

    宛如冰山一样冷硬毫无温度的俊脸盯著她许久,那冷魅的眸光竟让她下由自主浑身泛起一股颤栗,思绪仿佛又飘回到洞房那一夜…

    孙兰娘双手倏然紧握,让指甲狠狠戳进rou里,及时拉回沦陷的神智。

    “春香是我的丫头,用不著你多管闲事。”不待面前小女人缓过气,他的冷嗓马上紧逼而来。

    “为了我受罚,就是我的事。”她倔强昂起下巴。

    好个“为了她受罚,就是她的事”!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她到底有多大能耐!

    沐液蟀从容带著不容忽视的威胁气势,挟著危险气息跨下床,步步朝孙兰娘逼近,冷不防伸出手,一把拙住她的下巴。

    沐液蟀抵住她的小脸,冷冷嘶吼:“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,认清楚你的身分,不要三番两次忤逆我!”

    狂霸俊颜在她眼中放大,热气喷拂在脸上,还夹杂著他独有的男人气息,孙兰娘只得努力平息被他打乱的呼吸。

    “你是一家之主,但并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。”她气息不稳,却不容许自己退缩。

    “在这里,没有什么我不能做的事。”这句话轻轻自他口中吐出,却霸道蛮横得不容忽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像是可以灼穿所有东西的孤傲黑眸、霸气的鼻、紧抿成笔直线条的唇,每一处,都是他下容商量的刚硬坚决。

    孙兰娘终于领悟,他是如此严苛无情、毫无怜悯心,她根本争不过他、更遑论改变他!

    气恼和挫败的泪涌上她的眼眶,怨忿目光像是灼痛了他的掌,逼得他遽然松手。

    孙兰娘踉舱几步,她好不容易稳住自己,狠狠瞪著他半晌,一言不发又遽然转身冲出去。

    见她又如旋风般冲出房门,沐液蟀心不甘、情不愿的拢紧衣衫、披上罩袍,迈著大步跟了出去。

    冷风阵阵,今晚屋外天寒地冻,那该死的女人竟著一袭薄料单衣跪在春香身边,一脸坚决凛然,活像赴刑场从容就义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我私自出府,根本不关春香的事,我甘愿替她受罚。”

    沐液蟀眯起冷眸,他真的快被她气疯了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不但胆大妄为,现在竟还为了下人公然舆他对立?!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退让吗?”他的人生中从没有“妥协”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但那顽固小人儿迳自紧抿著唇,一句话也不答,形同沉默的抗争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求您快起来,别折煞了奴婢,我心甘情愿受罚。少爷,一切都是春香的错,求您别生少夫人的气…”

    眼前一触即发的紧张对立,让春香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,拚命哀求著。

    但他们互不相让的目光仿佛要狠狠瞪穿彼此,谁也无暇去注意小丫环到底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想替下人受罚,那我就大方成全你!”他总算吐出一句话。“春香,回房去!”他冷声下达命令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”春香惊惶望着面容不屈、身子却已瑟瑟发抖的少夫人,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或者,你想让我赶你出府?”沐液蟀威胁眯起眼,吓得春香连连叩头求饶。

    “少爷,求您别赶春香走,春香这就回房!”

    春香慌张爬起身,投给孙兰娘一记抱歉的眼神,随即跌跌撞撞跑出后院。

    挺直背脊、一脸傲然的孙兰娘正昂首瞪著他,那神情仿佛正跪在锦织蚕被的舒暖帐床上,而不是隆冬寒夜的露院里。

    冷笑一声,沐液蟀迳自扭头而去。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她有多少骨气!

    ***--***--***--***

    他才不在乎!

    回到房间,沐液蟀余怒未消地扯下罩袍、回到床上。

    懊死的女人!

    娶了个门不当、户不对,高攀了他却不懂得谦卑的女人,要不是他大发慈悲给她机会,别说少奶奶,她连替他提鞋都不配!

    反覆深呼吸,沐液蟀试图平息怒气合上眼,但妇来的疲惫与彻底被撩起的怒气,却让他迟迟无法入睡,这床睡起来就是该死的不对劲!

    枕头太硬、床铺太软、棉被太重…一切的一切都不对,连华丽锦帐都教他看不顺眼,彻夜辗转难眠。

    窗外强风阵阵呼啸,刮动了树梢、撼动了门扉,也扰乱了他的心绪。

    丫环送来的炭炉烘暖整个房间,但仍有些许寒意透入被底,教人不禁想像夜半的低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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