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嫁闲夫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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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夜,沁凉如水。

    月光隐遁在乌云后方,连星星都黯淡的晚上,只有两侧凄白的路灯映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。

    欧予洁提着公事包,步出捷运站,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在满布水渍的路面上,弯进巷内后,周遭显得格外静谧,只有她的跫音回荡在暗巷里。

    突然,从路口闯进一辆机车,从她身侧呼啸而过,机车骑士伸手硬生生抢走她手里的公事包!

    “啊…”她被拖倒在地上,惊惧地尖叫。

    机车骑士抢到公事包后,准备加速逃逸,不料停在巷口的银色休旅车忽地打开车门,他闪避不及,整个人撞上车门,连人带车翻滚在地上。

    简牧颐因为一直联络不上予洁,打她手机没人接,简讯不回,到办公室找她也扑空,她永远是外出洽公中,所以逼得他只好开车来她家附近等她。

    没想到苦等之际,却在后视镜中看到歹徒当街行抢,他机灵地打开车门,拦住机车,跨出车厢,走向前揪住歹徒的衣领,狠狠地揍向他的腹部。

    歹徒吃痛地跌趴在地上,倏地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蓝波刀,划向他的手臂,腥红的血飞溅一地。

    “抢劫啊…”予洁见状,惊慌地尖叫着。

    楼上的住户听见求救声,纷纷探头查看。

    歹徒眼看行抢失败,连忙牵起机车加速逃逸。

    简牧颐弯腰替她拾起地上的手机、钱包、粉饼和散落一地的资料,但殷红的血却濡湿了白色的袖口,流淌在整个手臂上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予洁焦急地奔到他的面前,见到他手上血迹斑斑,自责地咬住下唇。

    “被刀子划了一下,流了点血而已。”他将手提包递给她。“检查看看有没有掉东西?”

    “伤口好像很深…”她担忧地皱起眉心,关心地说:“流这么多血,不晓得有没有伤到动脉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他灵机一动,立即佯装疼痛,倒抽了口气,试图藉机勾起她的同情心。

    予洁从公事包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,覆在他的伤口上,替他止血,温柔地哄劝道:“你先忍耐一下。”

    欧予洁扶他走出巷口,拦了辆计程车,带着他前往医院。

    候诊室外。

    简牧颐坐在长椅上,他的手臂被歹徒划了一道伤口,所幸没有伤及动哌,缝了十来针,正在等葯师开葯的空档,予洁拿了两杯咖啡从长廊的另—端走来,坐在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伤口好点了吗?还疼吗?”予洁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打了麻醉针,现在只觉得麻麻的,没有疼痛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害你受伤了…”她自责地垂下脸,瞥见他的左手缠上一层厚厚的绷带,眼眶里泛起心疼的泪光。

    “一点小伤罢了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倒是你,刚才跌倒有受伤吗?”简牧颐关心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膝盖擦破皮而已,刚才护士已经帮我搽葯了,不碍事。”她的声音低低的,透着nongnong的鼻音。“真的很抱歉,不只害你受伤,连车子都撞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车门保险公司会理赔,至于我的伤,你要是一直觉得过意不去,不如这段期间有空多照顾我一下。”他温尔地微笑道:“如果因为受伤可以受到佳人的照顾,我觉得挺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她凝睇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,那双邃亮的眼睛充满感情地看着她,令她想起他所做的一切。他总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,适时地伸出双手,这份真挚的情意伴随着深深的感动袭来,令她无法抵御。

    简牧颐怕她自责烦忧,于是自我解嘲道:“我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!不晓得可不可以挽回一点点负面形象?”

    她咬着红馥的芳唇,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内心纷乱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为你受伤,反而很高兴可以为你挡住这一切…”他偏过脸,沈凝的眼神端视着她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两人的目光紧紧地纠缠着,她慌乱地移开眼,轻啜一口咖啡。

    轻笑道:“你以为用苦rou计,我就会妥协吗?”

    “真糟糕,我的计谋被你识破了,看来我想追到你得再换另一招才行。”他自我调侃,以减轻她的压力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?”予洁对于他意外现身感到纳闷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没接我电话、也没回简讯,我担心你还在生气,所以想找你厘清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误会?”

    “就是小泱的身世。”简牧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,解释道:“这是小泱的出生证明和文件,他是我爸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小孩,他们两人在小泱三岁时离异,于是我便把小泱带在身边照顾。”

    予洁摊开文件,看了一眼,发现小泱的父亲真的不是简牧颐。

    “那小泱为什么要说谎?”她明亮的眼眸透着疑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说想当你的男朋友,要搞破坏,不要我们在一起。”他扯动嘴角,苦笑着说:“为了你,我们差点演出兄弟阅墙的戏码。”

    她将文件折叠好,放回信封内,递给他。“看来我是罪魁祸首喽?”

    他轻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带着小泱不是很不方便吗?为什么不交给他的父母照顾,难道他们不想要小泱的扶养权吗?”她好奇地追问。

    “我爸是个艺术家,天生爱自由,他mama则是服装设计师,追求美丽和时髦,两个人因为一时的激情而结合,又因为太了解对方,只爱自己而分手,谁也不愿意为对方多付出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喝了—口咖啡,继续说道:“当时,我刚接管『云樵艺术』,飞往美国谈业务,他们正好在闹离婚,两个人都太自私,不想带小孩。我看到小泱换过一个又一个保母,忍不住想起小时候。我爸妈离婚后也是把我塞给保母带,上小学时,我的保母要结婚了,我居然哭着要求她带我嫁人…”

    “简牧颐…”她瞅着他好看的侧脸,倾听着他破碎复杂的童年记忆。虽然他口吻轻松,一派淡然,但是那双深邃炯亮的眼眸,仿佛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水光,藏掩住成长历程所受的伤,忽然之间,她的心难受地揪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上了小学之后,我从这个寄宿学校换到另一个寄宿学校,每到学校放假时,就是我最寂寞的时候。我爸是天生的艺术家,不受拘束,根本不想负责任;而我妈是竖琴家,忙着和乐团巡回公演,也没时间理我。徘徊在两个大人之间,我显得很多余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想小泱和你受同样的委屈,才将他带在身边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捧住温热的咖啡,觉得阒冷的心窝也暖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那么年轻就决定扶养小泱,一定吃了很多苦吧!”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柔的悸动,原来在他狼荡不羁、玩世不恭的外表下,其实藏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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