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就越快意 (第2/2页)

一时心绪纷乱，因他的举动魂不守舍。

    那脚步近了，一道人影慢慢走出黑暗。直发素衣，身无配饰，只腰间佩剑上挂着的剑穗算一点鲜艳。游风雪看到来人，警惕地抓紧了段嵘腰带。段嵘打量她一会，偏头轻声说：“这是真的何明。

    之前打伤我们的是林质化形的。”说话间何明已经走至银水外，她没多说什么，抬手甩来两颗丹药。段嵘吃了，游风雪见他吃，也咬牙吞下。

    一股暖流从丹田蔓延开，被封住的经脉又有灵气开始流窜。段嵘纵身跃出石台，对何明道一声谢，女人略微颔首，转身循着她来时路走，段嵘二人赶紧跟上。通道深狭无光，何明不持灯盏。

    他们也明智地未用法术照明，好在修真者有一定夜视能力，三人沉默地赶路，不知走了多久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段嵘之前觉得此处像山的内部，没想到叫他猜对了。与阴郁压抑的水牢不同，外面风景明丽，有仙鹤野狐间杂其中。何明转身，说了见面来的第一句话：“此处可使用仙法，你们速速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语骤然一停。瞳孔收缩，震颤着越过段嵘肩膀看向他的身后。“哦？去哪里？”一道腔调悠闲的男声响在段嵘身后，不紧不慢的脚步，近了。

    ＊＊＊他刚刚，一直跟着他们后面？心底爬上的凉意几乎封住手脚，段嵘牵着游风雪急进数步，三人纷纷祭出武器，同林质呈对峙之势。

    “师尊。莫要一错再错。”何明拔了剑，神色已恢复冷静，她的剑意凛然，哪怕是面对比她强千倍万倍的林质也没有丝毫退让。

    “明儿，你为了旁人对你的师尊拔剑相向？”林质的神色一下冷下去，玄衣庄严，那种很沉很正的感觉却彻底从他身上消失不见，狂邪暴戾。

    “最后给你一次机会。站到我身边来。”何明不发一言，未曾挪动的脚踵已然表明了她的态度。林质骤然发难，挥袖间打出一道灵刃，何明连抵挡都来不及，硬生生接了那一下，倒退数步，段嵘飞身接住她时从口中喷出的血染了二人一头一身。

    林质这招只伤及何明，摆明就是对她“背叛”的惩罚。“林长老，”段嵘将何明交给游风雪，眼睛未曾从林质身上移开：“我素与你无冤无仇，这般盛情，可否给个解释？”

    “你马上就知道了。”又是那种被绝对辗轧的感觉。段嵘伏倒在地，恨得口腔尽是黏膜咬裂的血腥。

    晃动的血红视野中走来一双黑靴，它突然停住，一声“砰”的巨响，是什么砸在硬物的声音，段嵘艰涩扭头去看，不是何明，何明被安放于地上，那声响动，是游风雪的身体发出的。

    “他还真挺爱你。”林质轻飘飘收手，好像对游风雪两次飞蛾扑火的行为还很赞叹，语调轻快，像是朋友间的揶揄。

    “…婊子。”“你、说、什、么？”段嵘骂畜生、骂贱种、骂他衣冠禽兽骂他无耻之徒，他都微笑照单全收，不过是临死之人的无用吠语罢了，有什么计较？

    可这句婊子…林质俊美面容扭曲如鬼，他扯着段嵘后发将他从地面生拽起来，盯着段嵘血雾模糊的眼：“跟你的野狗爹一样贱。”段嵘突然从林质藏不住的嫉恨中捕捉到什么。

    他开始哈哈大笑，他的胸骨估计折断了，在这种笑中尖锐地疼，可看林质在他笑声中愈加狰狞扭曲的脸，他就越是快意，越是得意…他说：“长得真丑。难怪我娘不喜欢你。”